画眉作为修饰容貌的一种手段,在先秦就有应用,最早的记载可能是《楚辞·大招》中的“粉白黛黑”一语。这里的黛黑,指的就是用黛来涂染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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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是什么东西呢?就是妇人用来画眉的黑物的统称,这是《说文解字》的解释。黛可以是墨,通常是石墨,也可以是矿物燃料青石,还可以是植物燃料青黛,贫家还有用柳枝烧灰来涂抹的,这法子被山东高密人拿来画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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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之前,常常要剃眉,朱翌在《猗觉寮杂记》记载:“今妇人削去眉,画以墨,盖古法也。”说明早有此事。

剃眉一是修饰眉形,《说文解字》中提到了“螟螣”,这是最古的叫法了,螟是稻青的幼虫,最早的画眉,可能就类似其上的花纹吧,这也是蛾眉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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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为了画眉时调整位置。远山眉一度非常流行,据说卓文君就是一对远山眉,非常好看。这种眉形细长而舒扬,位置可能稍高,若是原来的眉毛不剃,是画不出来的。

画眉的手法,分为画和点。画是画出形状,点则是在眉间点出形状来,谓之散黛。梁简文帝萧纲《美人晨妆》诗有一句“散黛随眉广”,说的就是点眉法,从中可以看出梁朝宫廷的女妆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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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的眉形,高低、长短、粗细、浓淡各不相同,有很多名目,如鸳鸯眉、小山眉、三峰眉、垂珠眉、月眉、涵烟眉、倒晕眉、拂烟眉、五眉、分梢眉等等。

画眉的黛,有一种很高级的,叫作“螺子黛”、“螺黛”,也叫蛾绿,唐朝中晚期从波斯传入,是非常昂贵的舶来品。据说吴绎仙善画眉,司宫吏每日给他五斛蛾绿,用来给宫中女眷画眉,可见这门手艺并不是女性的专利,前有汉张敞,后有唐绎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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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的工具还有专门的化妆盒,里面会放黛研、磨石、绘笔等物,用来沾水磨黛,修饰眉目,江苏邗江县姚庄西汉墓就出土过这样的漆盒,也说明古代画眉之风的源远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