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天数”及影响“天数”的因素生死“天数”及影响“天数”的因素

万物皆有生死“天数”,哪些因素影响人的“天数”

《内经》早已认识到万物(指有生之物)皆有生死“天数”,《素问六微旨大论》说:“化有大小,期有远近。”所谓“生化有小大,死期有远近,如朝菌晦朔,蝼蛄春秋,此化之小、期之近者也;蓂灵大椿,千百岁为春,千百岁为秋,此化之大、期之远者也”(《素问直解》)。人类作为自然物种之一,也自有其物种寿限,《内经》约其数为百岁。如《素问?上古天真论》说:“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灵枢?天年》也说:“百岁,五脏皆虚,神气皆去,形骸独居而终矣。”王冰注《素问上古天真论》引《尚书?洪范》一百二十岁。王充《论衡气寿篇》谓:“百岁之数,盖人年之正数也。犹物至秋而死,物命之正期也。”现代研究,从成熟期的细胞分裂次数等不同方法推算,人类自然寿命约为120~150岁,与古人认识大致相合。

生死“天数”及影响“天数”的因素生死“天数”及影响“天数”的因素

作为物种固有其天年概数, 但并不是说人类个体皆可享此寿数,决定于其先天禀赋、后天调养及其生存环境。

(1)先天禀赋:先天禀赋指子代出生以前在母体内所享受的一切,包括父母生殖之精的质量,父母血缘关系所赋予的遗传性,父母生育的年龄,以及在体内孕育过程中母亲是否注意养胎和妊娠期疾病所造成的一切影响。先天禀赋是人生所享寿数的基础。

人之始生“以母为基,以父为楯”(《灵枢天年》)。个体生命由父母生殖之精阴阳交感结合而成,父母之精是遗传的基础,对于后代衰老过程影响极大。父母亲代寿夭影响后代寿夭,亲代高寿者后代多寿长,反之则寿短,主要通过遗传决定后代先天之精的强弱。因此,个体寿数与祖辈寿数有关,有家族倾向。

妊娠阶段是胎儿脏腑组织发育的时期,母体的饮食营养、情志状况、起居劳逸以及外感邪气等均通过气血影响胎儿,与后代先天禀赋强弱关系很大,从而影响其衰老过程,特别是嗜好烟酒、惊恐、过劳及身患热病,均能伤胎。如“在母腹中时,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也”(《素问奇病论》),必然影响子代的健康和寿数。

先天禀赋强弱《内经》认为主要是通过脏腑,特别是肾气自然盛衰规律,从两个方面影响衰老过程。一是衰老的起始年龄,二是衰老速度。强者衰老晚至,速度缓慢;弱者衰老早至,速度较快。

(2)后天调养:后天调养适度,以后天弥补先天亦能长寿。如若能“五脏坚固,血脉和调,肌肉解利,皮肤致密,营卫之行,不失其常,呼吸微徐,气以度行,六腑化谷,津液布扬,各如其常,故能长久”(《灵枢天年》)。说明后天阶段五脏六腑发育良好、机能健全,则气血得以化生,津液润养全身,精神魂魄旺盛。特别是呼吸微徐,则脏气安定,神气内守而不外泄,是肺主治节良好之征;荣卫气血运行通利和调,循常不乱,则脏腑肢节得养;腠理致密,则不受邪侵扰。“如是则内外调和,邪不能害,耳目聪明,气立如故”(《素问生气通天论》),乃长寿之征。如果后天失于调养,“其五脏皆不坚,使道不长,空外以张,喘息暴疾,又卑基墙,薄脉少血,其肉不石(实),数中风寒,血气虚,脉不通,真邪相攻,乱而相引,故中寿而尽也”(《灵枢天年》)。也就是说,先天禀赋既已薄弱,后天又调养失当,则正虚不能御邪,邪盛更致精衰,必然减寿。

(3)生存环境:个体所处的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也是影响其寿数的主要因素。

气候灾变对人群及个体的直接伤害,气候剧烈变化引发的外感病,尤其是疫病,都是影响寿夭的基本因素。《内经》将正常状态下的气候因素称作“六气”,是人生存的基础;过于剧烈的气候变化能致人以病,称作“六淫”,系外来邪气。《素问四气调神大论》说:“贼风数至,暴雨数起,天地四时不相保,与道相失,则未央绝灭。唯圣人从之,故身无奇病,万物不失,生气不竭。”《素问生气通天论》将顺应四时气候变化看作是“寿命之本”,《灵枢本神》认为只有顺应自然,才能“僻邪不至,长生久视”。

生死“天数”及影响“天数”的因素生死“天数”及影响“天数”的因素

地域对寿命也有影响。生存在不同地域环境的人们,其寿夭必然有一定的差异,因为 “东南方阳也,阳者其精降于下,故右热而左温;西北方阴也,阴者其精奉于上,故左寒而右凉”。“阴精所奉其人寿,阳精所降其人夭”(《素问五常政大论》)。我国的地域特点是西北地势高,气候寒冷;东南地势低,气候温热。《内经》认为寒冷的气候环境使人寿长,温热的气候环境使人寿短。其原因,“高下之理,地势使然也。崇高则阴气治之,污下则阳气治之。阳胜者先天,阴胜者后天,此地理之常,生化之道也”,“高者其气寿,下者其气夭,地之小大异也。小者小异,大者大异”(《素问五常政大论》)。地势高气候寒冷者,阴寒之气用事,生化缓慢而晚成晚衰;地势低气候温热者,阳热之气用事,生化迅疾而早成早衰。

人与人构成了人类社会,一个人所处社会环境的变化会影响人的寿命,“尝贵后贱”,“暴乐暴苦,始乐后苦,皆伤精气,精气竭绝,形体毁沮”,“封君败伤,及欲候王。故贵脱势,虽不中邪,精神内伤,身必败亡”(《素问疏五过论》),即是其例。